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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你盡過你當父親的責任嗎?
虞南書和周祁森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周祁森有一點的變化,她都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周祁森這一副明顯的,她能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嗎?
直接握住他的手,道:“這是我們都不想的。”
周祁森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頭,“嗯。”
張成見周祁森和虞南書的臉色不對,趕緊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
“不,你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周祁森說。
“啊?”張成錯愕地看着他們。
張成離開之後,周祁森緊緊地抱住虞南書。
“對不起,都是我,讓你被人給針對。”
虞南書緊緊地回抱住他,“我愛你,就算是因爲你才被針對,我也心甘啊。”
這是第一次,虞南書對周祁森說愛他。
就算之前,周祁森跟虞南書求婚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跟周祁森說過。
周祁森覺得心底最深處的地方,漲得發疼。
他愛的人,也同樣深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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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他沒能力,讓虞南書受了傷害。
但四年後,他不會再讓虞南書受一點的傷害的……
周祁森和虞南書正因爲那個幕後黑手而扎心,馮亞光那邊卻意外得知了,虞南書的身世。
馮亞光的主治醫生,正好和馮亞光是多年的朋友曾友強。
這次,馮亞光能搶救過來,他有很大的功勞。
這個人有個怪癖,就喜歡各種研究。
虞南書輸血之後,周祁森讓她在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檢查結果,他以爲看到了,然後進而發現了一個祕密。
“老於,我發現了一個跟你有關的大祕密。”
“是嗎?”馮亞光沒多大的反應,因爲他太清楚他這個曾友強的尿性。
曾友強一點都沒注意到馮亞光沒興趣,只是問,“你記得你有遺傳性的溶血性貧血嗎??”
“嗯,我知道,這是我們家的遺傳病,怎麼了?”馮亞光奇怪地問。
“有人和你有同一個病。”醫生說。
馮亞光聽到後,先是一愣,然後回答,“這種病又不是隻有我家有,有什麼好奇怪的?”
“對方跟你同一個血型、同一種遺傳病,你不覺得很巧合嗎?”醫生問。
“你都說巧合了,還有什麼奇怪的?”馮亞光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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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友強見他這樣,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這個人是你那個徒弟。”
“那天她輸血後,身子虛得厲害,她老公擔心她身體出問題,讓醫院給她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然後我意外看到了她的檢查結果,發現她有這個病。”
聽到好友說,跟他有一樣遺傳病的人,竟然是虞南書,馮亞光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們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不知道,我是因爲研究你的病研究多了,才一看她的檢查結果,便看出來的。”說到這裏,曾友強發現自己偏題了,然後道:“不對,我要跟你說的不是她的病。”
“我想要知道的她的病。”馮亞光回答。
“那個以後再說,現在我要跟你說另外一件大事。”曾友強說。
“什麼大事?”馮亞光問。
“那個,我不是一直在研究你們家的遺傳病嗎?看到你徒弟這個情況後,我便給她做了個基因分型,想看看,她的病是不是和你們不同,結果我發現你們倆的基因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九。”曾友強用漫不經心的態度,給馮亞光扔了一顆炸彈。
“你說什麼?”素來淡定的馮亞光,再也淡定不了了,他直接拽住好友的衣領問。
“意思是,你和那個女孩子,是父女關係。”曾友強回答。
馮亞光的腦子裏,整個都是懵的。
南書是我女兒?怎麼可能?
她明明是清月和那個男人……馮亞光想到什麼,一下怔住了。
曾友強沒想到,他把這麼大一個好消息告訴馮亞光,對方就是這麼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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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不喜歡你這個女兒啊?還是說,你不喜歡她的媽?”
“她是清月的女兒。”馮亞光沒有回答醫生的話,直接道。
聽到‘清月’兩個字,曾友強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作爲馮亞光最好的朋友,當年清月和馮亞光之間的事,他是最清楚的。
當年他們倆戀愛,可是羨煞了他。
在馮亞光出國做交流生,一個月後,清月突然退了學。
當時,他還去找過清月。
但是清月的家人不讓他見清月。
後來,馮亞光交流生回國,去找了一次清月,才知道,清月已經和別人結婚了,孩子都出生好幾個月了。
那個時候馮亞光很傷心,很頹廢。
他不止一次,辱罵過,清月對馮亞光的背叛。
沒想到,清月竟然給馮亞光生了個女兒。
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馮亞光是這種表情了。
任由誰知道,自己怨恨錯了人的時候,都會如此反應吧?
“那老於,你還要認她嗎?”
“認,當然要認。”只是怎麼認,他得好好想想……
第二天,虞南書來醫院看馮亞光的時候,馮亞光激動得不行。
完全不像他平時的高冷風格,不是給虞南書拿水果,就是給虞南書倒水。
搞得虞南書連連制止他,“老師,你這剛做完手術,快別動。”
“沒事,我已經恢復了。”馮亞光笑眯眯地說。
虞南書並沒有注意到馮亞光臉上的表情,只是道:“恢復了,您也別動。”
“好,我別動。”馮亞光的眼底滿是寵溺。
虞南書並沒有看出來,馮亞光的不對勁來。
周祁森卻是注意到了,馮亞光怎麼突然轉變了態度?
之前雖然說,他對虞南書不錯,但從來沒這麼笑眯眯一臉寵溺的樣子。
難道說,他發現虞南書是他的女兒了?
不可能啊!如果要發現,早就發現了啊!
剛開始的時候,周祁森覺得馮亞光不可能發現祕密。
但連着注意好幾天之後,周祁森確定了馮亞光是知道,虞南書是他的女兒了。
周祁森不知道,馮亞光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但他決定,跟馮亞光談談。
於是,這天,他先送虞南書去看過馮亞光之後,然後又返回了病房。
馮亞光看到周祁森返回病房,很意外。
“是落了什麼東西嗎?”
周祁森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馮亞光聽到周祁森的話,眼睛睜得老大,“你知道這件事?”
“知道。”周祁森回答。
“那南書她知道嗎?”馮亞光滿是期待地問。
“不知道。”周祁森說。
聽到周祁森說,虞南書並不知道這件事,馮亞光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然後問,“你來找我,做什麼?”
“讓你別把這件事,告訴南書。”周祁森回答。
馮亞光聽到周祁森的話,先是一愣,然後道:“我是她的親生父親,憑什麼,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她?”
“你是她父親,你盡過你當父親的責任嗎?”周祁森冷笑着問。
“我……”馮亞光被周祁森給堵得說不出話來。
“當初,你自己一走了之,留下南書的母親,你有想過她嗎?你有想過,她爲什麼要嫁人嗎?因爲她懷了你的孩子,家裏人,便逼着她嫁人。本來,她婚後還挺幸福的,結果,你回國後,知道她結婚了,便覺得她背叛了你,你找上門去鬧。
她們母女的幸福,是被你給破壞的。然後那個男人染上了賭癮,把家裏所有的東西都給賭掉了。南書七歲那一年,她的母親帶着她跟那個男人離婚了。但那個男人並沒有就此放過她們母女,一直追着她們。
一直到南書高三那一年,那個男人借了高利貸,還不起,要南書去抵債,南書的母親帶着南書,逃跑,在逃跑的路上,她的母親出了車禍去世。
之後,那個男人因爲高利貸的事牽扯,被抓了。”
周祁森知道,他的話說重了。
特別,把虞南書母親的不幸,嫁接到馮亞光跑去鬧的那件事上。
但他不後悔,說這麼重。
他心疼虞南書,如果這件事是揭開虞南書的傷疤,那麼他情願這件事,虞南書永遠都不知道。
至於說,馮亞光,他管不着。
馮亞光聽到周祁森的話後,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從曾友強那裏得知,虞南書是他的女兒後,他有後悔對清月做的事。但他並沒有想過,清月和虞南書這麼多年,過得這麼苦。
而他作爲男人,作爲父親,他什麼都沒做過,甚至,他還深深地傷害了她們。
周祁森說得沒錯,他憑什麼認虞南書?
周祁森看着馮亞光,瞬間蒼老了十多歲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
但想到虞南書,他又強硬了起來。
“你和南書母親之間的事,輪不到我來管,但南書的事,我卻管定了。”
停頓了一下,周祁森繼續說,“如果你只是當南書的老師,我沒意見。如果你要認她,那我就只能讓你離開京都了。”
馮亞光知道,周祁森不是說空話,他有這個實力、有這個能力。
而他很欣慰,周祁森如此護着虞南書。
沉默了幾秒後,馮亞光道:“我不會認她,除非有一天她願意認我。”
只是會有那一天嗎?馮亞光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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