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漫漫:婚似故人來5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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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還是留下了
閻啓墨沉默的看着盛淺予將她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好,他確定她是真的想要離開了。
盛淺予看着一地的紙箱,苦惱怎麼運到伊山水岸。
房間裏很安靜,當盛淺予將她認爲的一切東西都給整理好後,她發現自己在這裏好似沒有了任何可以再留下來的理由。
她低頭又看看地面上的紙箱,然後才扭頭去找坐在輪椅上抽菸的閻啓墨。
這是他頭一次沒有顧忌她而劇烈的抽菸,她不過是打包了一個小時,他就抽了一個小時的煙。
盛淺予想起閻啓墨問她的話,說她和他是不是真的要這樣?坦白說她不知道,不過理智告訴她必須得這樣。
只要她和他分開了,她纔會覺得日子還能過下去,不然每天都在難過中度過,她會覺得自己特別的可憐。
火機打火的聲音又響起,在這個無比安靜的房間裏,就像是驚雷一樣。
盛淺予扭頭又看了看閻啓墨,她似是有些猶豫,很快又說:“這些東西我暫時拿不走,不過明天一早我就會找搬家車過來。”
閻啓墨沒有吭聲,他的目光幽幽的落在地上,夾着煙的手隨意的擱在輪椅扶手。他很沉默,一句話不說,好似已經認同了盛淺予的話。
盛淺予心裏有些難過,可能是爲她和閻啓墨走到今天這一步而難過吧。
愛了一場,雖然算不上驚天動地,雖然她是真的想要細水長流能到老去,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以爲她會讓閻啓墨愛上她。
現在看來,她不僅僅是高估自己,她還特別的蠢,因爲蠢,所以一直期待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盛淺予搖搖頭,不想再去想這件事。她覺得她應該要走了,留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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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將地上的紙箱都推到角落裏,等到直起身時才發現自己的裙子有些髒了。
好在裙子不是很好,不然今天一定會影響她發揮的。
盛淺予攤開手掌又看了看,發現手心裏有細微的汗珠,還有不少的灰塵。這些灰塵和汗水攪和在一起,行成一種難看的污漬。
盛淺予默默的將手指蜷縮在一起,然後才提起裙襬轉向閻啓墨。
閻啓墨的指尖微微動了動,抬頭,對上盛淺予的目光。
兩人彼此凝視着自己,這一刻縱然有千言萬語,卻也是說不出來的。
“我要走了。”盛淺予笑着說,目光也似是帶着笑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她說出她要走這句話時,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她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這樣的,迅猛又讓她無所適從。
閻啓墨沒什麼反應,可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盛淺予,他的掙扎他的挽留,他的不捨他的痛苦……他所有的感情,這一刻,他多希望盛淺予能懂得。
盛淺予其實能看得懂,可她不允許自己心軟,不能再心軟了。
不太自然的移開視線,盛淺予看到了窗戶邊已經長的十分茂盛的多肉,原本她打算來年開春天氣稍微暖和了,就把這些多肉修理一下,只是現在……
不過她會帶走的,相信到了伊山水岸,這些植物還是可以很好的和她相處的。
閻啓墨髮現盛淺予在看窗戶,他的視線也跟了過去,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說:“這些東西留下!”
盛淺予驚愕的扭頭,有些不可置信。
“留下?”她以爲閻啓墨在說笑,或者閻啓墨已經打算要拿這些多肉出氣了。
“不行!”盛淺予護犢子似的一下子就擋住了閻啓墨的視線,她兩臂打開,警惕的瞪着閻啓墨,“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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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啓墨微微有些詫異,他看着盛淺予老母雞護子的樣子,覺得有些可笑的同時,又很是無奈。
“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盛淺予張了張口,當然不會說出來,她怕閻啓墨會發火。
“怎麼?說不出來?”閻啓墨看着這樣突然間生動起來的盛淺予,他自己內心裏的緊張也跟着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氣氛瞬間就緩和了下來,連盛淺予都感覺到了這一點。
她左右看看,發現自己居然還打開了雙臂,樣子,有些滑稽。
不太自然的收了手臂,盛淺予面有難堪的低下頭,好半天嘟囔着什麼,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閻啓墨笑着靠近她,想了想又拉住她的手。
盛淺予小小的瑟縮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抽回手。她聽到閻啓墨低沉又溫柔的說:“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至於你明天讓搬家公司過來這事……我想還是我聯繫吧。”
盛淺予聽到他居然肯放她走了,心裏又莫名的有些傷感。
她爲這樣舉棋不定的自己感覺到相當的不齒,於是臉就更加的紅了。
“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禮服都髒了。”閻啓墨低頭看了看盛淺予的裙子,又笑着抬頭,語氣更加隨和的說:“你晚上沒喫幾口,等一下打電話叫個外賣。”
盛淺予偷偷的瞄了幾眼閻啓墨,然後小聲的嘟囔着說:“好。”她確實是沒有喫幾口,本來今天晚上的宴會她就不想參加,但閻啓墨又非要讓她去,去了她還碰到寧如兮,被狠狠的奚落了一頓。這樣的情形下,還能喫得下去纔怪呢。
等到盛淺予進了浴室,閻啓墨的目光掃過房間地面上的好幾個紙箱。這些都是他盯着盛淺予一個又一個打包的。
其實這裏到處都是盛淺予的東西,想要全部帶走根本就不可能,再者他並不希望盛淺予全部都帶走,除非把他的心掏出來將他的屍體暴曬在太陽光下,直到,他的鬼魂不會因爲愛她而去纏着她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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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前來說,他不可能死,也沒有這樣的打算,那麼所能做的妥協就是先順着盛淺予。
不過搬出去也好,這樣子兩人都有時間來思考。他如今陷在仇恨裏沒辦法全然的顧及着盛淺予,所以有時候是真的會傷害到她,所以他希望她能一個人過的時候,開開心心的。
當然,閻啓墨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過盛淺予,這是他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一起。
盛淺予洗過澡出來,就聽到樓下有人在說話,她換好衣服走出臥室,在過道的樓梯上往下看。
她看到蘇明澈和閻啓墨在說話,蘇明澈的臉色不是很好,眉眼間也難掩疲倦。
可能兩人比較警惕,所以當盛淺予隨意的一瞥後,兩人同一時間抬頭看她。
盛淺予其實有些尷尬,她覺得自己一個鬧離婚的女人,現在還住在前夫家裏,好像不太對勁。可轉念一想,這婚到底是沒有離成,至少現在她還是閻啓墨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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