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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不給任何人機會
閻啓墨握緊盛淺予的手,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是利用我,因爲你恨我。”盛淺予將自己的頭埋進閻啓墨的手背,她怯懦又虛弱的說:“我媽媽對不起你們一家,所以我理應爲她償還一切。”
淚水打溼了閻啓墨的手背,同時也焦灼了他的心。
在那片曾經愛的最炙熱的火海里,他和她都燃燒殆盡了。
“你不要鬆懈,蘇蕊肯定會想辦法,所以你還得再努力。”盛淺予笑着親了下閻啓墨的手背,她坐起身,又擦乾自己的眼淚。
“好了,我們也算是好聚好散。其實你能離開天水日化是最好的事情,只要把你摘出去,剩下的就是我們盛家人了。”
“你想做什麼?”閻啓墨髮現盛淺予的情緒很不正常。
“盛淺予,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多了,你回來,現在就回來,愛也好恨也罷,我們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
閻啓墨緊緊抱住盛淺予,用力到盛淺予全身發疼。
盛淺予笑着回抱住他,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那個讓她愛到全身都發疼的男人。
“接下來我們兩個應該都會很忙,所以明天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助理送過來,你不要再推辭了,直接簽字吧。”
盛淺予蹭了下閻啓墨的肩膀,又說:“如果天水日化真的挺不過去,那麼那些員工,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閻啓墨不吭聲,他知道盛淺予要做什麼,破釜沉舟,他不會同意的。
“如果你撒手不管,我也不會管的,盛淺予,你別以爲我會如了你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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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淺予笑着咬他的下巴,又哭着兩手抱住他的脖子,淚流滿面還要笑着說:“你不會不管的,就當是夫妻一場的情分,其他人都有着落,可是員工們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
閻啓墨最終沒有答應,盛淺予第二天一早就送來了離婚協議書,她什麼都不要,只要離婚。
閻啓墨沒有簽字,讓助理回去了。
可能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盛淺予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她讓白曉莎給她聯繫律師,中午她又去找了江嘯吟。
白曉莎警覺的很,一再追問盛淺予想做什麼,但盛淺予只是笑着敷衍過去。
第三天,盛淺夏消失了,公司最後的一點積蓄被她捲走了,董事們鬧得不可開交,整個公司烏煙瘴氣。
盛淺予無力去管,她現在只專心做她的事情。
又是一週,瓢潑大雨,盛淺予先後發出兩個申明,一是她和閻啓墨早在兩年前就協議離婚,兩人早已不是夫妻關係。二,她公開自己是私生女的事實,將盛威掩藏多年的祕密坦然的暴露在陽光下。
她還將當年閻啓墨一家人車禍的事情也梳理了出來,雖然證據不足,但光是時間線和江嘯吟的證明,已經足夠引起軒然大波了,警方不可能不管。
天水日化又一次面臨倒閉,盛淺予不想掙扎,她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不想再給盛淺夏任何可以威脅她的機會。
反正大家都是同一根線上的螞蚱,要死,一起死。
只是盛淺夏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她挪用公款也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警方正在到處追捕她。
盛淺予頂着相當大的壓力,一項又一項的處理棘手的事情。
輿論在討伐她,說她冷血無情,說盛威和蘇蕊再怎麼也把她養大成人,可她不懂感恩而還回咬他們一口。
盛淺予沒有理這些人,她相信正義不會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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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所曝光的盛威是殺人兇手這件事,因爲沒有實切的證據,被盛威呼籲大衆討伐她,說她恩將仇報。
盛淺予還是不理會,大不了就是幾個小警察來找她談話,因爲有江嘯吟的幫忙,所以她的活動還是自由。
閻啓墨倒是一直沉默,一直什麼聲音都沒有。
盛淺予也不希望他發聲,她之所以把離婚時間線提到兩年前,就是爲了不把他牽扯進來,雖然她並不知道大衆會討伐些什麼,但總會有人猜疑他,懷疑一切都是他做的。
不過猜疑不重要,因爲沒有證據。
接下來的一段兒日子盛淺予都在盛威的威脅中度過,盛威並不敢直接出現,但他可以打電話,他威脅盛淺予收回之前所說的話,讓她將一切都怪罪在她想報復他這個罪名上。
不過盛淺予並沒有理會,她讓自己的律師去聯繫閻啓墨,然後想在閻啓墨這裏找到尋求幫助,她相信閻啓墨手裏的證據一定比她多,也更具有說服性。
一晃眼大半個冬天過去,盛威被抓了進去,證據還在落實中,可警方收到匿名舉報,還在匿名的一些零碎的證據,都指證盛威確實有嫌疑傷害閻啓墨一家。
蘇蕊想去保釋,再怎麼也得把人弄出來纔行。
可是警方很嚴格,蘇蕊就來風雨飄搖中的天水日化找盛淺予。
辦公室裏但凡能用的都被她給砸了,多麼難聽的話她也說了,可盛淺予一直沒有多嘴。
盛淺予變得木然又沉默了,她做事果決,不再浪費一點點的同情心。
她並不僅僅是爲了閻啓墨,她也恨盛威,恨蘇蕊,恨盛淺夏,所以她也要報復。
母親讓她以德服人,讓她懷着滿心善良來對待生活,可是她的善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她的母親被活生生逼死,她又怎麼可能還心懷善念。
再多的優柔寡斷,被打壓多年,也積善成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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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蘇蕊被盛淺予叫保安來趕了出去,她要和董事會商量着怎麼處理公司的事務。
晚上,助理加班走時報告說:“總經理,警方那邊還是沒有着落,找不到人。”
盛淺予眯了眯,讓助理先走。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盛淺予這才覺得放鬆了,她往後靠了靠,努力的把自己僵硬的後背靠在而且凳子上。
回憶起過往,記得最多的就是和閻啓墨在一起的日子了,點點滴滴,不算是很溫馨,倒也足夠讓她珍惜了。
鬆懈了一會兒,就聽到有人進來。盛淺予知道除了熟人,沒人可以進到這裏。
突然想到什麼,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以爲是盛淺夏。
不過當她定睛細看的時候,纔看到白曉莎提着喫的過來。
白曉莎瞪她,“怎麼不開燈啊,這麼暗你自己看得見嗎!”
盛淺予驀然鬆了口氣,笑罵她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就是看看你是活着還是死了,哼,做大事的人,我這等小輩比不得。”諷刺的語調當真讓盛淺予的無奈。
她起身打開燈,白曉莎拉着她去沙發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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