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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失去了方向
罷了,隨她吧。
“是不是還沒有喫東西?這麼晚了,想來餓壞了。”蘇蕊笑着領盛淺予去早就準備好的長桌拿喫的。
宴會還沒有開始,但一切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客廳裏到處都是氣球和鮮花,特別的夢幻。剛剛從院子裏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很多不同的氣球,營造的這一方院落似是天堂一樣。
“啓墨呢?他怎麼還沒有到?”蘇蕊終於露出平常的面目,面帶不悅的看向盛淺予:“不是說了讓你們兩個一起來的嘛!”
盛淺予無聲的壓下內心裏的驚訝,都這個點兒了,她想閻啓墨應該已經早就到了,可居然還沒有來。那這人今天一直在哪裏?又在做什麼?
“你過來的時候啓墨怎麼說?”蘇蕊追着問。這場生日宴主要的主角就是她女兒和閻啓墨。如果閻啓墨不來,那麼還有什麼意義。
盛淺予不着痕跡的說:“他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過一會兒就到了。”
蘇蕊縱然心裏着急,但也不能去催閻啓墨。她今天已經給閻啓墨打過電話了,如果再打,顯得她很沒有禮貌,而且好像巴不得閻啓墨快點兒來一樣。
蘇蕊現在就想着要好好的和閻啓墨培養一下丈母孃和女婿的感情,她希望她能給女兒幫上忙,而不是拖了女兒的後腿。
盛淺予環顧四周,來的人裏面有她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大多數還都是盛淺夏的朋友,所以她也不想前去周旋,沒勁兒。
盛威下來後盛淺予迎了上去,至少不能讓大家覺得她和這個家格格不入,她要營造出一副和睦的假象。
“父親。”盛淺予笑意盎然。
盛威有些驚訝,女兒鮮少如此對他笑,而且還笑的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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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威受到了感染,也笑了幾聲。兩夫女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到底是親生的,不管平日裏再怎麼疏離再有多少的疙瘩,只要坐在一起,沒了別人的打擾,還是可以很親熱的。
“過兩天就是你生日,你也沒說要怎麼辦。”盛威抬頭注視着早已不再髒兮兮的女兒,記憶中那個見到他總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儼然長大了,變得讓他有些陌生了。
盛淺予脣角的笑一直沒有落下,聽到盛威的話,她淡笑一聲:“我和我姐不一樣,她每年都過,而我從來沒有過過,所以今年也一樣。”
同人不同命,都是女兒,卻如此的天壤之別。
沒辦法,誰讓她只是一個私生子呢,活該。
盛威面有愧色,知道是他這個當父親的沒有公平對待。可是這個家是蘇蕊說了算的,他想要家庭和睦,就必須得做出妥協。
不過女兒現在已經成了別人家的人,不管生日還是其他,別人自會負責的。所以用不着他擔心。
但盛威還是過意不去,這麼多年了,他對這個女兒始終有怕虧欠,對不起她。
“淺予啊,今天啓墨來了我會跟他說這事兒。還有兩天,如果準備的話,一切都來得及。”
聞聲,盛淺予心裏計較一番,然後搖頭:“不用了,他如果有心自然會幫我準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盛威皺眉,心裏不太好受。
盛淺予不得不露出嘲諷的表情來。她知道父親在想什麼,也清楚父親和蘇蕊的打算,不過不管怎麼說,總歸是一家人,她不想鬧的太難看。
但有些話還是挑明瞭比較好,畢竟面對這個家,她已經沒有多麼感情。
“父親,你們不就是想要讓盛淺夏和閻啓墨在一起,至於我,最後到底會怎麼樣,你們從來不關心,沒錯吧?”
盛威目光一暗,面色也複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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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淺予冷笑,她看着不遠處來來往往三三兩兩的人,有說有笑,絲毫不明白這生日宴後面隱藏着多少算計。
“你可能從來沒有把我當過你的女兒,不管我會遭受什麼樣的待遇,你都始終向着盛淺夏。現在你明明知道我是閻啓墨的妻子,當初還是你們夫妻把我推過去的,如今你們又後悔了。”
盛威說不出話來,女兒的指責讓他很是羞愧。
“或許對你們來說,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你們的絆腳石,所以不管到何時何地,你們總會想着用盡各種辦法去爲難我讓我無法安生。”
盛淺予心裏相當難受,所說的話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不過我得告訴你們,我不會妥協的。如果盛淺夏真的做出什麼讓我忍無可忍的事情,我一定不會任她宰割。”
“爸,父女一場,我已經仁至義盡。今天來其實並不想說這些難聽的話,可是爸,我很失望。你們合起來算計我,還想讓我配合,我不是沒血沒肉的木頭人,我很難過,很痛心。”
“淺予……”盛威有些驚慌,聽着女兒這話的意思,他明白女兒這是不打算再由着他們了。
“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盛威努力的辯解,雖然他知道事實就是盛淺予所說的那樣。
“我們只不過是想要和你還有啓墨搞好關係,畢竟是一家人,我們不要弄的那麼難看。”
“不可能的。”盛淺予堅定搖頭,“從你們把我當作棋子塞給閻啓墨的時候,我們早就已經不是一家人了。”
盛威震然,盛淺予起身做準備去外面透透氣。
剛出客廳門,就碰到了閻啓墨。他身後是蘇明澈,兩人西裝革履,紳士雍容。
盛淺予提裙的手緩緩鬆了,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她不能表現的太奇怪。可如此她貿然迎上去,萬一閻啓墨避開,她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尷尬。
“啓墨來啦!”不等盛淺予有所行動,盛裝的盛淺夏已經笑着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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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盛淺予出現到現在,一直不曾看到盛淺夏的身影,可閻啓墨一來,盛淺夏就突然冒了出來。
盛淺予被盛淺夏‘不小心’的擠到一邊,她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現盛淺予,直接笑着走向閻啓墨。
如此情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但閻啓墨總算是來了,宴會也要正式的拉開序幕了。
盛淺予像個孤家寡人一樣靠在門邊上,看着幾人進了門,從始至終,她的丈夫不曾給過她一個眼神,冷漠的像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盛淺予突然像是徒步的旅人失去了方向,只能被淹沒在漫無邊際的黃沙裏。
有好事者靠近盛淺予,看一眼被盛淺夏一家人圍住的閻啓墨,然後試探的問盛淺予:“這淺夏怎麼看上去和閻少關係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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