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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辨認不清
閻啓墨從輪椅上下來,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頭。
沉默一會兒,他取了根菸,剛想點上,目光掃到盛淺予,又停了下來。
盛淺予不看他,死屍一樣的半靠着沙發扶手,兩隻眼睛大睜着看向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安靜的客廳陷入死寂,好久後,閻啓墨用打火機敲了敲茶几,咚咚的聲音引起盛淺予的注意。
她扭頭,面無表情的看過去。
閻啓墨捏了捏眉心,看上去很苦惱。片刻後,他說:“我餓了。”
盛淺予:“?”她想說跟她有什麼關係,可看到閻啓墨眉眼間的疲倦,她又心軟了。
剛起身想要往廚房走,她又停了下來。
閻啓墨不明所以。盛淺予扭身看他,想了想後才說:“我的手腕最近不能動,切不了菜,所以你還是叫外賣吧。”這個點兒還有很多商家在爲廣大人民服務,不怕叫不到。
閻啓墨愣住,目光直直的掃向盛淺予的手腕。一時間不確定是哪一個,只是沉默的看着。
盛淺予提醒:“左手腕,軟阻止損傷,短時間內好不了。”
閻啓墨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着盛淺予的左手腕,一言不發。
盛淺予又坐回原位,沒等到閻啓墨行動,她抬頭凝視他。“你不是餓了?”
閻啓墨的肚子應景的發出幾聲咕咕聲。這聲音打破了兩人間的尷尬和無形的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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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淺予挑眉,想笑,但又憋住了。
她找到手機,翻到聯繫人,熟練的給外賣打電話。
她知道閻啓墨的喜好,所以點起菜來很迅速。
不出兩分鐘,全部搞定。她又去給兩人倒了茶。
坐下來等外賣的時候,盛淺予才問:“盛淺夏是真的傷的很重,還是真的沒什麼事?”其實不應該問的,她知道這是個爆炸性的話題,一提起就勢必要見到火花,而她根本沒有力氣去躲開這種災難。
但不問她又心裏不舒服,總覺得鯁的慌。
“人民第二醫院,你明天去看吧。”閻啓墨語氣還算平靜,並不似昨天晚上那樣暴怒。
盛淺予點頭,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外賣到了,盛淺予去拿。
她右手提着幾個袋子進去,閻啓墨負責拆。
“你喫過了?”他問。
盛淺予點頭,想了想說:“喫了。”
“再喫一點兒?”
“……不了。”
對話看上去很普通,正常的很,可是兩人間的疏離似是一道無法跨越的深溝,再也回不到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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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淺予洗過澡,剛出來就聽到閻啓墨在敲門。
她心想她的手腕都快要廢了,只怕是沒有可能去給他按摩了。再說他又不珍惜他自己的身體,她時常掛念,倒顯得相當可笑。
“盛淺予,我有事問你。”閻啓墨不疾不徐,料定盛淺予會出來。
盛淺予心想還是解釋一下吧,免得誤會越來越深。
兩人進了閻啓墨的房間,都已經洗過澡,空氣裏還有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清香,讓人的心情也莫名的輕鬆不少。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閻啓墨靠在牀頭,目光灼灼。
盛淺予眯眼,相當疑惑。
“你不是有事要問我?”所以她要說什麼?沒問她要怎麼說?如何說?
“關於前天的事情,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閻啓墨語氣淡然,又很強勢,好似盛淺予如果不說,他就能立馬判她的罪。
盛淺予想了想,倒也是實話實說了。
沉默一會兒,閻啓墨這才問:“你的意思是盛淺夏根本就沒有衝出去擋在你面前?”
盛淺予不抱期待的點頭:“嗯,我可以給你描述一下我撞到樹幹上的真實想法,如果被盛淺夏攔住了,肯定不會傷到手腕。”
當時撞上去整個人都是懵的,根本就沒有了知覺,也是嚇糊塗了。被彈回去時她一度覺得要死了,因爲腦子空白,眼前飄雪,還以爲進了極樂世界呢。
“可是盛淺夏說她是爲了你才傷的。”閻啓墨仔細打量盛淺予的表情,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畢竟盛淺夏的腿是真的傷到了,雖然沒有骨折,但也得躺上七八天。
所以這種情況下,誰纔是真正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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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我在騙你?”盛淺予冷笑,果然不應該抱什麼希望,她就知道面前的男人一定不會信她。
“我只是在還原真相。”
盛淺予笑出聲來,面上盡是嘲諷。
“你的真相是我在說謊。也對,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在你看來,盛淺夏需要補償,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因爲她受傷了,而我還好好的。所以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以爲是我在陷害她。”
“盛淺予,注意你的態度,你這是典型的惱羞成怒!”閻啓墨有片刻的迷惑,不知道該相信誰。
其實最開始他是向着盛淺予的,可是他又記起盛淺予說一定會報復盛淺夏,所以他就遲疑了起來。
“我不過就是陳述事實。”盛淺予站了起來,她不想再看到閻啓墨,她覺得這個人已經不是她最初認識的那個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閻啓墨了。
現在的閻啓墨被盛淺夏給茶毒的了沒在最基本的辨識能力,連盛淺夏那種漏洞百出的謊言都能相信,她還能再說什麼?
“好了閻少,我知道你心裏很責怪我,怪我傷害了盛淺夏。但真相總有一天會露出水面,我們拭目以待。”
這個夜晚註定不安寧,盛淺予翻來覆去,閻啓墨也是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風和日麗,一切都美好有加,難得的好天氣,太陽又如此明豔。
盛淺予提着一個水果籃去醫院,她得看看盛淺夏在她面前到底要怎麼委曲事實。據理力爭她是沒想過,但如果有必要的話,她還真的想跟盛淺夏當面對質。
“你怎麼來了?”蘇蕊剛從病房出來,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盛淺予,坦白說很喫驚。
盛淺予搞不懂這母女兩人,就算是做戲也得做全了,可蘇蕊和盛淺夏一會兒裝作要跟她和好如初的的親密樣子,一會兒又表現的像幾世的仇人。這麼容易變臉,也是難爲閻啓墨會相信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既然我姐是爲了我才受傷的,我當然得來看看。”盛淺予的語氣帶着嘲諷,聽的蘇蕊臉色一變。
“難不成不是這樣嗎?如果不是你姐的話,指不定你現在已經怎麼樣了呢!”
盛淺予無話可說,不想跟蘇蕊廢話。
進了病房,看到盛淺夏悠哉的躺在牀上喫蘋果,她的手裏還拿着手機,咯咯的笑個不停,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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