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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心生嫌隙
如果不能報仇,他連夢裏都不敢面對父母。他的腿他的一切都毀在九歲那年,他受盡欺辱,受盡苦難。他不辭辛苦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報仇這個強大的願望一直支撐着他。
而現在,仇人還沒在處理完,他沒辦法全身心的投入愛情,更沒辦法去好好的疼愛盛淺予。
倘若盛淺予的母親沒有參與,倘若上天還留給他幾分憐憫,他也不會能痛苦到現在這個樣子。
沒等到閻啓墨說話,盛淺予以爲他是拒絕聽她的解釋。不過她還是要說。
“週五下午,許明月高興的邀請我週六去玩,她說秋天有很多漂亮的風景。我知道她是覺得我一直忙於工作不太好,想讓我出去透透氣。”
盛淺予的語調很平緩,平靜的敘述着事情的發生。
“我並沒有立即答應她,因爲你說第二天有活動,我得確定時間。”
閻啓墨抬頭,快速的瞥一眼盛淺予,被她脖子上的手指印所灼傷,目光一瞬就消失。
他移開視線,聲音不穩道:“不用說了。”
“得知舞會在晚上,我就答應了許明月。”盛淺予很固執,她不想被誤會。哪怕閻啓墨以爲她是個隨意就能跟男人上牀的女人,她也得跟他說清楚。
“第二早上我出了小區,白曉莎來接我,她載着我跟許明月去了景區。”
盛淺予目光微抬,空洞中帶着幾分神往。
“秋天的風景是真的很好,很漂亮,我們在去拍攝大片寒蘭的時候碰到了李陽。”
“盛淺予,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閻啓墨還是不想聽到李陽的名字。這個名字是一種會失去盛淺予的信號,從以前到現在,他總是這麼認爲的,而且從來不覺得這個威脅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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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盛淺予之前怎麼強調她和李陽的關係,閻啓墨都不認同兩人往來。他固執的認爲李陽一定會把盛淺予搶走。
可盛淺予是他生命裏最後的光。原本兩人的關係慢慢的好起來後,他有做過妥協。他想盛淺予需要自己的朋友圈子,正常的健康的,而不是被他威脅着提心吊膽着。
可是當她知道盛威就是那個撞死他父母的司機,而盛淺予的母親也跟着一起謀害了他的父母,他就瘋了。
他更加的害怕盛淺予離開,因爲盛淺予變得越來越好,好到讓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其實李陽的存在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這把劍並不僅僅只是因爲叫李陽,它可以叫劉陽,高陽,甚至其他。
閻啓墨害怕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深情的人存在於盛淺予的身邊,因爲太過深情而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男人總是能一眼看懂男人。李陽眼底的感情騙不了人。
閻啓墨害怕了,早就害怕了,所以一點就燃,容不得解釋,也聽不進去解釋。
當大火瘋狂的燒起來的時候,他所能想到的只有同歸於盡,他真的很想掐死盛淺予,然後同她一併去地獄。
盛淺予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講。
“你讓我看的照片我後來仔細的想了想,大概就是當時頭上有樹葉掉下來,我想去拿,可我忘記了我的左手不能動,於是李陽就幫了我。”
“只是拿葉子嗎?”那照片到現在兩人還是記憶猶新,都像是親在一起了,哪裏像拿葉子。
盛淺予自知百口莫辯,可她沒有做過,她也不會承認。
“誰給你發的照片你就得去問誰,我想你也知道拍照時可以借位。”盛淺予苦笑:“那幾張照片拍的那麼刁鑽,可見對方有多麼的用心良苦。”
閻啓墨抬頭,目光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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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淺予迎上他的目光,她看到了遲疑,遊移不定。
她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一下子就將誤會解釋清楚,其實就算是解釋清楚了閻啓墨明白不是事實,但照片上的那種畫面還是會一直殘留在他的腦海裏。
時間長了,等到下次再有爭執時,他便又會記起。然後他會思維混亂,以爲她早就背叛了他。
所以陰影就是這麼慢慢的烙印在心底的,經不起風吹雨打,不管是任何的風一吹,都會噼啪作響,然後驚天動地。
“當時許明月和白曉莎就在前面,我和李陽走在後面在說一些事情。其實說的很簡單,就是景區的花花草草。”盛淺予腦子發空,幾乎是嘲諷的敘述一切。
“他問我最近好嗎,過得怎麼樣,得知我的手腕受了傷,他也只是多問了幾句。我想不管是任何人,知道這樣的事情,都免不了會關心一下。”
“夠了,可以了。”閻啓墨從輪椅上坐到了牀邊,他的兩手按在盛淺予的肩膀上,強制她停下來。
“我相信你,盛淺予,我信你。”
盛淺予的腦袋被輕輕的壓在了閻啓墨的肩膀上,兩人相互依偎,似是從來沒有生過間隙。
盛淺予慘淡一笑,她和閻啓墨,估計只能越走越遠,而回頭路,早就被濤濤汪洋衝得一乾二淨。
無法回頭,只能面向地獄,一路荊棘,一路鮮血。
盛淺予以前覺得彼此親愛的人如果想要傷害的話,一定會有很多的不得已。她的父母是因爲沒辦法在一起,盛威有原配的蘇蕊,她的母親只能是小三,所以這樣的感情是不被接受的。
而她被盛家一家人侮辱虐待,是因爲她的存在本來就讓人討厭,所以她所遭受的一切,也是活該。
現在她和閻啓墨,原以爲柳暗花明,可沒想到轉眼就是狂風暴雨。可她又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區區一個李陽,閻啓墨怎麼可能在意成那樣。她不懂,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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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淺予住院的事情並沒有被更多的人知道,雖然盛淺夏在舞會的第二天就跑到紫都別墅想要發脾氣瀉火,但紫都別墅沒人,保安也不讓盛淺夏進去。
盛淺夏鬱悶的回家,對着盛威倒是發一頓大小姐脾氣。
盛威雖然對蘇蕊向來尊敬,可是對這個女兒,他也會個維持父親的威嚴,所以兩父女暫時冷戰了,誰也不理誰,連喫飯的時候也一聲不吭。
蘇蕊覺得鬧心,這日子越過越讓人受不了。
“你說說你是什麼腦子,當時那種情況,你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啊!”蘇蕊慢慢的才旁敲側擊到舞會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真的快要氣死了。那種場合的人都是玩腦子的,可她女兒偏偏在智力這方面又不在行。
盛淺夏的情商是真的不行,這一點讓蘇蕊鬧心的快要瘋了。
“媽,你怎麼還怪起我了,如果不是你沒有把事情處理妥當,我也不會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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