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漫漫:婚似故人來3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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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都力圖平靜
他的腦子似是這纔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他整個人如墜冰窟,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蘇明澈和張成兩人強制將閻啓墨帶到沙發上坐下,閻啓墨整個人渾渾噩噩。
過了好久他纔看向自己的手,想到這雙手昨天晚上掐過盛淺予,當時情緒太沖動,他都有跟她同歸於盡的想法。
他無法控制自己,但凡跟盛淺予沾邊兒的,他都沒辦法保持理智。
他太害怕盛淺予離開他,他無法忍受這個可能。
“啓墨,你先洗漱,然後我們去看淺予。”蘇明澈的話將閻啓墨喚回神,他眯着眼睛打量蘇明澈。
從明澈的目光中,似是看到了什麼。閻啓墨回想昨晚,一切如噩夢。
再下樓時已經穿戴一新,閻啓墨坐上了輪椅,一聲不吭。
出了門,上車。到醫院時雨下的大了起來。
閻啓墨有些排斥靠近那個病房,他心裏怕極了,恐慌又愧疚。
他居然傷了她,以暴戾的方式,仗着他有力氣,傷了她。
“醫生建議她住院觀察兩天,也沒什麼大問題,你不要擔心。”蘇明澈看不慣閻啓墨一副天踏下來的樣子,這讓他很不好受。
“傷了哪裏?”閻啓墨已經有些記不清了,那些場面太可怕,他的記憶已經混亂了。
“脖子和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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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
閻啓墨臉色一沉,她的手腕本就有傷,難不成又傷了原處?
“左手腕?”聲音控制不住的抖了幾下。
“嗯。”
閻啓墨腦子轟鳴一聲,整個眼前都是黑的。
這是白曉莎從病房裏出來了,乍看到閻啓墨,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來。
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但出口話卻沒有多麼好聽:“你來做什麼?是不是想看看她到底死了沒?”
“曉莎!”蘇明澈瞪她,很想讓這位姑奶奶消停消停,他怕閻啓墨會承受不住。
任何男人傷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定痛不欲生,更何況閻啓墨和盛淺予之間的感情還比較複雜。
“我說錯了嗎?醫生不也說了,如果昨天晚上他的力氣再大一點兒的話,淺予就直接一命嗚呼了。不過倒也遂了他的願望,說不定他早就不想看到淺予了。”
“白曉莎,你給我閉嘴!”蘇明澈拉住白曉莎,將她往一邊拖。
“閻啓墨,我告訴你,就算淺予再怎麼喜歡你,你這麼對她,她就算是不死也差不多了!”白曉莎真的想不到閻啓墨居然能如此狠心,那麼重的力道,盛淺予脖子上的手指印那麼可怕。
她和閻啓墨一起這麼多年的朋友,從來沒料到閻啓墨居然還會對女人使用這種暴力。
閻啓墨一直沉默不語,等到蘇明澈將白曉莎拉走後,他這才慢慢的進了房間。
盛淺予並沒有睡着,她在望着窗戶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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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簌簌,無聲打着窗外的還沒有枯萎的花朵,似是澆灌着生命最後的一次綻放。
也是,此次秋雨後,可能就會迎來冬天,再次飄落的,將是雪花,天寒地凍,也不再會有大片的花朵開放。
聽到聲音,她以爲是白曉莎,所以沒有動。
等到熟悉的輪椅響動聲傳來時,盛淺予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其實怨恨極了,可也無奈極了。
她細細想來,都鬧不明白,要嘛閻啓墨一直在監視她,要嘛有心人在監視她。
這種恐懼讓她毛骨悚然,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還有什麼。
閻啓墨到了牀前,不見盛淺予轉過頭。
他的目光落在盛淺予的脖子上。房間裏光線明亮,更是照的她脖子上的手印顯明可怖。
閻啓墨瞬間想將自己碎屍萬段。盛淺予有多麼疼,他便更是加倍的疼。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肝腸寸斷。他愛她,也恨她,這種矛盾的感情讓他患得患失。
盛淺予越來越優秀,他就越來越害怕。他怕有一天盛淺予不再需要他,會離開他。
可他又驕傲她能獨擋一面,就算以後他保護不了她了,她也能自食其力不再受以前生活的打擾。
閻啓墨的目光又落到盛淺予的左手腕上。因爲太疼,所以盛淺予不敢動,就靜靜的像是木頭一樣擱置在身前。
房間裏的空氣窒息的讓人發慌。盛淺予的心情在經過一個晚上的沉睡後,早上醒來雖然有短暫的茫然,但後來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平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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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不太清楚閻啓墨這種對李陽的在意程度爲什麼如此變態,就算是李陽喜歡她,可是他從來也沒有當着她的面說過。
她想她應該知道李陽是怎麼想的,她已經結婚了,而且也不喜歡李陽,所以李陽也只把她當成朋友一樣。
自從和李陽熟悉起來以後,這個男人就沒有一點兒爲難過她。從來不會讓她覺得難堪,也從來不會給她難題讓她選擇。
細細想來,李陽一直都很沉穩,可能是怕傷害到她,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盛淺予感激李陽的默不作聲,給她留了很多少餘地,也不會讓她覺到尷尬。
可是這樣的朋友關係,在閻啓墨這裏偏偏就要被過分解讀。她不懂這是爲什麼。
“還疼嗎?”閻啓墨垂眸,近乎呢喃。他問的是廢話,因爲那句道歉難以啓齒,他也明白就算是說了也沒有多大意義。
傷害已成,他的道歉不值得一提。
聞聲,盛淺予緩緩收回目光,她機械的打量閻啓墨,不帶半點感情。
她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愛上這個男人。不,或者說她太清楚。像閻啓墨這樣的人,太優秀,優秀到了需要讓人仰望的地步。
她愛上他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但她弄不懂爲什麼一定要搞成這樣。
“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給你聽。”盛淺予不覺得這樣的誤會一直持續下去對她有多麼的好。
不管閻啓墨會不會相信,她說過她對他從無二用,這話出自她口,她一定要負責。
閻啓墨沒吭聲,只是有些落寞的垂着腦袋。
他也清楚自己昨天晚上欠缺考慮,更是明白他的行動有多麼的恐怖可怕。如果當時張成不在,如果蘇明澈沒有來,他和盛淺予非死既傷。
他明明那麼害怕她難過,明明那麼見不得她有半點的不痛快。可如今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
可他也沒有辦法,每每想起父母的死,他都無法釋懷。
那種痛那種恨一直紮根在心裏,沒有人可以拯救他。
除了復仇,他沒有別的路可走。
所以盛淺予要一直痛着,一直刺激着他往絕路上走。不然他會心軟,可心軟之後的未來,他會愧疚的無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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