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漫漫:婚似故人來3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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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都一步不讓
他在公司多呆了一會兒,出來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到了車裏後有些猶豫,怕盛淺予不會來,不過想想她也不是那樣的性子。
閻啓墨習慣性的摸了根菸叼在嘴上,然後才翻手機打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
冰冷的機械女聲讓閻啓墨愣了一會兒,他懷疑自己打錯了,於是再打,情況還是一樣。
他不由的沉思,盛淺予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還是說她不想接他的電話?
因爲工作的原因,盛淺予一年到頭很少關手機,除非是沒電了。
“少爺,直接去餐廳嗎?”張成問,默默打量閻啓墨的神情,發現有些不太好。
閻啓墨將手機裝回西裝口袋,想了想才說:“回紫都別墅。”
紫都別墅黑沉沉的,沒有一點兒亮光。
閻啓墨站在院子裏眉頭緊蹙,他坐着輪椅上了樓。
盛淺予的房間門關着,閻啓墨遲疑幾秒便推開了。
牀上還有沒來得及整理的衣服,是洗乾淨今天才收進來的。
閻啓墨記得這些衣服今天中午還在陽臺,中午他有回來。所以證明盛淺予不久前是回來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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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啓墨目光一轉,直接進了衣帽間。
翻了幾翻這才發現盛淺予平時穿的最多的幾件衣服都不見了,而且她的小行李箱也不見了。
她出差了,卻一聲招呼都沒有給他打。
閻啓墨出了房間,空蕩的過道里是他懵逼的整個人生,他從來沒有想過盛淺予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也從來不曾預料到她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
“少爺,餐廳還去嗎?”張成在樓梯間,他眼看着時間快要來不及了,生怕這兩人又錯過和解的時機。
閻啓墨面色黑沉,怒極反笑,好,很好。
國外下着雨,合同談的很順利,有木木在,盛淺予也會省不少的心。
酒店裏,她睏倦的已經睡着了,可是夢裏夢外不得安寧。
她總是看到張着血盆大口的野獸向她衝來,想要直接吞了她。
木木在外面覈對一些資料,聽到房間裏的盛淺予好像在哭,她心有懷疑,所以放下資料就起身往房間走。
盛淺予是真的在哭,從夢裏哭醒了。
木木嚇了一跳,趕緊過去問怎麼了。
盛淺予整個人縮在牀頭,兩手抱着膝蓋,縮成小小的一隻。她的臉貼着腿面,泣不成聲。
她夢到她被野獸撕扯過後,遍體鱗傷,然後閻啓墨就西裝款款的帶着五彩繽紛的盛淺夏來到她面前,她聽到閻啓墨笑着說要離婚,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年娶了她。
夢太可怕,所以盛淺予被嚇醒了,也哭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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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安慰了一會兒盛淺予,見她緩緩平息了下來,這才悄悄走出去。
晚上,兩人出去喫。下過雨的街道溼漉漉的,有很大的潮氣。這裏的溫度也不高,次風吹來,滲進骨頭裏的寒,讓人哆嗦。
“好冷,這場雨下的也太讓人痛心疾首了,明明我們昨天來的時候還太陽高照!”被凍得將圍巾高高拉起來擋住臉的木木不停的抱怨。
寒冷總是這樣無孔不入,不管是這裏,還是H市。
接下來還有幾個項目要談,大小不一,方便起見,盛淺予決定暫時不回國了。
木木倒是沒什麼可說的,反正這是工作,不管在哪裏,她都覺得理所當然。
剛到這裏的時候,盛淺予就想過要給閻啓墨打電話,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又不想打了。
於是一直拖到今天。她來這裏已經四天了,期間一直沒有和閻啓墨聯繫過。她的號碼沒有變,如果閻啓墨想知道她在哪裏,隨便一個電話就能知道她的位置,可是閻啓墨從來沒有打過。
這也是盛淺予一直猶豫的原因,閻啓墨如今已經這樣的不願意見她了,甚至連她去了哪裏他也不想知道,可見他是有多麼的厭惡她。
“總裁,這幾天怎麼沒見你給閻少打電話啊?”木木也是察覺到了盛淺予的心不在焉,所以就過來跟她說話。
盛淺予手裏還拿着手機,愣愣的反應木木所說的話。
是啊,她爲什麼不打?是害怕嗎?想了一會兒,苦笑着嘆氣,或許吧。
那個夢太真實,她還真怕他一開口就是離婚,而她始終沒有做好離婚的準備。
她總覺得一旦離開閻啓墨,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也不知道是太愛了,還是太習慣了,反應就是不想離開閻啓墨。
晚上,盛淺予看了看錶,知道H市現在正是早上十點多,想來閻啓墨應該不是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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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淺予盤腿坐在腿上,她才洗過澡,心裏一直盤算着要給閻啓墨打個電話。
兩人的感情看來已經沒辦法恢復了,那就只能在順其自然的時候努力一把,她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兩人的夫妻關係。
號碼撥通,閻啓墨的彩鈴在響,悠揚的鋼琴曲,很有情調。
手機一直在響,盛淺予一直在打。這個過程其實相當的煎熬,她覺得可能耗費了自己所有的勇氣。
當她手心裏都捏了一把冷汗的時候,對面還不接電話,她心裏已經絕望了。
“喂!”突然的聲音嚇了盛淺予一跳,她定睛去看,這才發現電話已經接通了。
她趕緊湊到耳邊,小聲的也回了個喂字。
閻啓墨沒有說話,電波里只有淡淡的呼吸聲,一聲催着一聲,讓人不自覺的繃起了神經。
盛淺予低頭看着被子,一隻手無意識的揪住被子一角,指間纏了一下,這才平靜的說:“是我。”
對面的人還是沒有反應,不過從他的呼吸聲可以聽出來,他沒有走開。
盛淺予想要放鬆自己,可是壓力很大。閻啓墨身上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怕氣勢,雖然現在兩人並不是面對面,可這種壓力還是沉沉的傳了過來,就順着那滿格的信號直接撲到盛淺予的身上,束住她的手腳,讓她不得動彈。
“我在X國,工作還沒有結束,還得幾天。”
“我就想跟你說一聲。”盛淺予總共只有兩句話,卻說的戰戰兢兢。不過她語氣平緩,絲毫沒有讓對方聽出她的緊張和害怕。
對面的人沒有給出任何回應,那呼吸聲還是一直平靜,過了兩分鐘,電話被掐斷,一切的緊張戛然而止。
盛淺予全身癱軟的躺到牀上,四肢打開,覺得渾身無力。
第二天,照樣爬起來去談生日,又是忙碌的一天,晚上回來兩人都筋疲力盡,木木直嚷着讓盛淺予給她漲工資。
回國前一天,白曉莎給盛淺予打來電話,炸呼呼的,“你怎麼回事啊!不在國內也不通知我一聲,好歹我們現在是同盟,你不在了我幫你看着閻啓墨啊!”
盛淺予:“……有什麼好看的?”
白曉莎冷哼:“你不在了倒是方便了盛淺夏那狐狸精,天天的往紫都別墅跑。這知道的呢都清楚她是你的姐姐,可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閻啓墨新娶的妻子。”
盛淺予看着不遠處小巷裏有人在雜耍,然後圍觀的給一些小錢。
她覺得比起這些人,她要幸福太多。可是現在看着這一幕,她又無比羨慕。
人擁有的越少,就會越容易滿足。而像她現在,已經得到太多了,當初的期盼已經不再適合現在,所以她又有了新的奢望。
一個無論如何似是都到達不到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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